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實木棺蓋發(fā)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木質(zhì)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nèi)蠕動。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nèi)フ页趟缮塘恳幌?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
“我等你很久了。”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yè),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guān)。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guī)避危險、混到副本結(jié)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dǎo)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jié)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xiàn)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xùn)練時的最高紀錄。
據(jù)說,這個術(shù)法的發(fā)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yīng)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xiàn)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可以攻略誒。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其他人點點頭。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聽了林業(yè)的話,秦非眉梢微挑。“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得救了。不,不可能。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
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主播到底在干嘛呀??”“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wù),卻也沒有死。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dǎo)游身上去。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xiàn)出來。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這讓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
【紅發(fā)陣營:白方陣營=3:1】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yè)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也正是因此,靈體們?nèi)羰窍胗^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wù)金極高。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tài)似的。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
作者感言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