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吃就涼了,兒子。”他們連炒肝店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啊。見到秦非過來,靠前的NPC們臉上掛起友善的笑容,從車上跳了下來:“先生,需要坐車嗎?只要5個積分!”
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應或的注意力很快被秦非身后吸引而去,在漆黑一團的幽暗處, 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
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響:“你可是污染源啊!”——再等等。
看起來異常刺眼,宣示著她依舊正身處于未知的極度危險當中。“什么?人數滿了?”杰克確實正在思考,他想,自己是否在副本臨近結束時走了好運,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將落單的獵物收入囊中的機會。
這已經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出一個念頭:“救命,我是真的看不懂了,怎么輸了死,贏了死,平手反而贏了?”
黎明小隊的人在幫刁明處理好傷口后,雖然依舊將他安排在隊伍中心的位置,卻很明顯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走,過去看看。”彌羊微瞇著眼,觀望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邊的人眼熟。
彌羊也無所謂:“隨便你們。”
“……我們都試一試?”烏蒙遲疑道。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處有著區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
【垃圾房】這條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盡頭的門里有什么?
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他很想看看秦非究竟打算把蝴蝶怎么樣。
并沒有違背規則嘛。搖晃的空間。
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秦非覺得彌羊有病,懶得再理他。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
雪鞋內部還算干燥,但腳趾已經開始發痛。觀眾們幡然醒悟。菲:“……”
一張舊書桌。
“完了,一切都完了,又是這樣!!”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
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幾分鐘前的熱鬧。他們在游戲區呆了一天,還沒在任何地方看見過工作人員。
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
這種好用到像網游道具一樣的東西,秦非還真挺想試一試的。蝴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講理的NPC!“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
否則,一旦樓上的東西下來,想走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
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畫架旁邊的地面上散落著數桶油漆顏料,以及幾把沾染了顏色的刷子,這也是整間房間唯一的色彩。
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
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
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船艙各處。每個副本都在書冊中配了數張插圖,上面以零星的文字作出了相應介紹。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
雪山副本的結構和秦非先前進過的每一個副本都不盡相同。不完整的污染源對于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系統借此機會蒙騙了祂。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
秦非:“……”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
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那,假如讓所有被標記的玩家單獨組成一個隊呢?”……
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丁立垂頭喪氣:“說的有點道理,但誰知道呢。”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
作者感言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