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怎么會不見了?”
【老板娘炒肝店】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蘭姆。
蕭霄一愣。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答案呼之欲出。現在秦非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逼近5萬,系統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已再創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蕭霄:“……”【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什么情況?!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村長停住了腳步。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而不是一座監獄。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或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會是這個嗎?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眾人面面相覷。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作者感言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