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但不論你提供的線索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只要不是一句廢話，哪怕和以前的玩家所遞交的內容重復了，系統也都會通過，并給予一定的積分獎勵。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

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村長呆住了。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還有鬼火！

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更何況——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首先排除禮堂。”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無心插柳。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草！草！草草草！”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

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第二種，局限性規則。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