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一定。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6號收回了匕首。
村祭,神像。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咱們是正規黃牛。”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他難道不怕死嗎?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作者感言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