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玩家們沖破活動中心以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去了。分明是熟悉的、一模一樣的臉,盯著看得久了,卻漸漸透出一股強烈的陌生感來。
走廊一旁,先于秦非出來的玩家中,有兩人一直打量著這邊。陶征苦笑,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雪山上的五處打卡點,秦非不能做手腳,因為他要找到指引之地和污染源的所在,同樣也需要探索雪山。
秦非現在的身體,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由【游戲玩家】盲盒形象配套提供,游戲玩家的身體比秦非本人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兩條腿, 幾乎長成了麻桿。陶征超級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
“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
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
甚至就連林業和三途幾個,都跟著不由自主地呼吸微窒。
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
“我們突然收到轉變陣營的系統提示,就是因為,我們分析出了真相!”應或有九成把握,覺得自己徹底弄明白了事情始末。寒光锃亮的刀身支撐在雪地中,烏蒙終于成功借力,將腦袋抽了出來。秦非已經不需要再額外加速,因為身后的老鼠三人也已被絆住。
畢竟, 能夠隱蔽污染源的氣息不被系統發現, 那必然是很特殊的物品。
他也知道岑叁鴉的天賦能力有些邪門,很難說是預言還是感知,總之,岑叁鴉在副本中的烏鴉嘴是出了名的。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杰克喊出了彌羊的名字。
他第一句便語出驚人。年老體弱的老太太橫刀一拍,刀面重重落在傀儡玩家的腰際。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僵住了。
谷梁的臉色這一次真的變成了慘白色。
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隱藏任務的進程猛竄一大截,玩家們幾乎已經可以見到勝利的曙光。
“兒子,你小時候可真是一個小淘氣呀!”爸爸媽媽齊聲說道。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蝴蝶剛才一直在想其他事,的確沒有分神關注前方,此刻聞言抬頭向前看,臉頓時黑如鍋底。
聽起來的確很有意思。此刻雖然大多數玩家都已進入游戲房間,但走廊上仍舊滯留了一小部分人。亞莉安恨不得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熱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反應過來后不禁尷尬地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青年。
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你們覺得寶田先生會騙人,對不對?但是主播這樣問,寶田先生根本騙不了他。”難道黎明小隊就沒發現,剛才他們19個人用那么小一口鍋非常勉強嗎??
“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
“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
“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
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秦非:?
林業道:“你該不會……”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所以輸了石頭剪刀布會死,贏了還是會死,平手反而平安無事。
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幾分鐘后,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
烏蒙也是一樣,一擊失手,還未來得及再次攻擊,戰斗卻已結束了。
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不是說躲在床下數數就能躲過的嗎?這東西怎么難道還要和他親密接觸一整夜???【盜竊對象:狼人社區-12號樓404室-王明明的媽媽】
跑得最快的那批怪物身影已經隱隱綽綽可見。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秦非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領先者。
“我的本體靈魂碎片分裂,將我的記憶也同時分裂成了許多片。”其實秦非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去找那個垃圾桶的線索?”
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在巨大的復眼翅蛾蟲母身后,藏著某樣物品,那就是他正在尋找的。秦非已經鉆進了藍色的房間里。
作者感言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