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內(nèi),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副本人數(shù)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xiàn)了出來。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地是空虛混沌……”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規(guī)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yè)低聲道。“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最后10秒!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
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嘶,我的背好痛。”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xiàn)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他繼續(xù)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秦非笑了一下,以村長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實在很難相信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幫助自己。“砰——”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在這樣的隱藏規(guī)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他趕忙捂住嘴。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秦大佬。”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但,假如不是呢?
作者感言
“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