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走廊上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來拉他,勉強將他控制在了門外。差不多是時候了。
100的基礎san值!砰!所有玩家當中,最輕松的人大概要屬彌羊了。
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
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說起來,亞莉安一直很吃秦非的顏。
假如應或能夠選擇的話,他寧愿看見一個四不像的真正的怪物,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半人不人的鬼東西接觸。“雖然不能放活物。”污染源竭力為戒指挽尊,“但這枚戒指可以打開空間界限,作為連接不同世界的紐帶。”與前幾只不同,怪物倒在了雪地上,可卻有一大片陰影撲愣著從它的身體內飛出。
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
左手邊是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是一只黃色的狗。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現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
……那一株株林立的樹影,在夜幕中綿延成一片,杳無邊際。阿惠現在高度懷疑,對面小隊的人全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
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
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蝴蝶瞳孔驟縮。秦非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眼底那若有所指的光卻讓聞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金色的游戲房兩人一組,銀色的是單人游戲,游戲獎勵在5~10個彩球不等,具體以房內游戲規則為準。”秦非眸光微動。頭頂的好感度條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度像是忽然被人關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
三十分鐘后,全體玩家修整完畢,迎著風雪離開了木屋。雕像底座的紅燭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側臉,在墻上打落一層薄薄的黑色剪影。那就是秦非竟然直接從D級升到了A級,擁有了從商城中兌換外觀的權利。
上面好像刻了東西。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鬼火都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和這樣的人成為隊友。
“好呀。”秦非完全沒有意見,“那我去那邊。”
彌羊輕輕嘶了口氣:“這體型,快趕上黎明小隊那幾個了。”
因為決定玩家生死的,根本不是石頭剪刀布的結果。三途點頭:“對。”然而就在這轉眼間的時間里,有些反應迅速的靈體卻已經明白過來:“!哦哦哦我懂了!主播腦子轉得好快!!”
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
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他看不到這棟樓嗎?”“經檢測,通關通道已出現,請玩家盡快,離開副本!為避免消極游戲,通關通道將于十分鐘后永久關閉!”
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所有沒進副本的玩家無一例外,全部留守在各個生活區中。唐朋一愣。
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
聞人黎明看著她的表情,越看越覺得眼熟。“追。”秦非當機立斷,反應極其迅速地朝著飛蛾飛去的方向跑去。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
在通讀完紙張上的全部內容后,老鼠環視房間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幾顆球上。其中有一張是托羅蒙德山地圖的照片。
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右邊那個玩家身材極其高大,近乎兩米,黝黑粗糙的皮膚上疤痕遍布。
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大爺佝僂著身子,頂著一張黝黑而褶皺遍布的臉,跑起來連蹦帶跳,說是飛檐走壁也不為過,速度比起秦非來絲毫不慢。林業遲疑著,磨磨唧唧地想要拖延時間:“入隊以后我們都要干些什么?”
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如果說幼兒園里那個鬼臉圖標還算隱藏地比較深的任務信息。此刻,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有玩家壯著膽子詢問豬人。
樹木的間隙中,有猩紅的光芒閃爍著傳來,將夜幕染上一層血色。林業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密林有多大,神廟又藏在哪里,誰都不清楚。
作者感言
蝴蝶這次來,是給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送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