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到——了——”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p>
“噓。”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 敝辈?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他開口說道。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真是狡猾啊。一定。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p>
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他們都還活著。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p>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澳?……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蕭霄一愣。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