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完了！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NPC有個球的積分。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那家……”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

嗒、嗒。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秦非盯著兩人。“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30秒后，去世完畢。“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偉看見半張臉，出現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

刺啦一下！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