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咳。”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起初,神創造天地。”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秦非這樣想著。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快跑!”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嗨~”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秦非但笑不語。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盯著那處拐角,半晌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