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是有鬼。
三途:“……”“你——”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鏡子里的秦非:“?”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是真的沒有臉。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哨子?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怪不得。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作者感言
說不過別人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