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仿真純金質(zhì)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guān)本場賭盤的內(nèi)容記錄。鬼火被迫單獨行動。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
然后那重量復(fù)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zhuǎn)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秦非驀地轉(zhuǎn)過身,望著那npc繼續(xù)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zhì),估計也早死了。”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呼——呼——”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shù)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系統(tǒng)!系統(tǒng)?”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現(xiàn)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jīng)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實在是有點……辣眼睛。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
徐陽舒:“?”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導(dǎo)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xiàn)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眼睛?什么眼睛?從他目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shù)全部轉(zhuǎn)送給鬼火。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他就安全了不對,不可能是呼喊。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怪不得。先前從側(cè)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他看了一眼秦非。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guī)則,規(guī)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神父嘆了口氣。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但是死里逃生!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fù)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作者感言
鬼火現(xiàn)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shù)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