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實在下不去手。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這都能睡著?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砰!”
“你也可以不死。”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可,已經來不及了。
作者感言
“啊啊啊啊,老婆喘氣的樣子好嬌,老婆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