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就當0號是在發神經,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修女目光一變。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鬼火知道的還挺多。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秦、秦……”又是一聲。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再來、再來一次!”
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什么??”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
“快跑啊!!!”
現在, 秦非做到了。
關山難越。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作者感言
純情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