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上一次——”玩家們似有所悟。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10分鐘后。房門緩緩打開。
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秦非皺起眉頭。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秦非精神一振。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可是。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光幕前疑問聲四起。秦非道:“當然是我。”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秦非:……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
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作者感言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