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我焯!”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是真的冒出“一個頭”。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三途皺著眉頭說道。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村長:“什么樣的大爺?”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
真的是巧合嗎?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啊——啊——!”“他、他沒有臉。”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嘔……”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
秦非:“……”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屋內。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
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
作者感言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