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jiān)視。
談永:“……”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yè)。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看來,當(dāng)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回事????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p>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桑瑹o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jīng)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tuán),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就是他!修女,就是他!”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jìn)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諝舛溉?安靜。秦非也明白過來了。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jī)質(zhì)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diào)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guī)碓兜南嫖髭s尸表演?!爆F(xiàn)在撒旦什么也不是?!拔覀兛梢园衍嚧按蜷_,然后跳下車?!庇袀€男人提議道。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tuán)熱烈燃燒的火。
秦非沒有著急進(jìn)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nèi)墻轉(zhuǎn)了一圈。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炯淹疽宦废喟?,暢游完美河山?!\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jié)快樂】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咔嚓。
“也是,這都三天了?!薄巴?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xiàn)嚴(yán)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xiàn)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咚——”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喂,司機(jī)!停車??!”他沖司機(jī)吼道。再說只要還沒發(fā)生,一切便都有可能。屋內(nèi)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應(yīng)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jìn)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距離太遠(yuǎn),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zhǔn)玩家們的臉,“你們……”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fēng)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但。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書桌的一側(cè)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作者感言
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cè)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