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他低聲說。
但,假如不是呢?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鬼女:“……”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安安老師不想回答。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廣播仍在繼續。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咔嚓。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蕭霄:“?”蕭霄無語了。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
“所以。”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秦非正與1號對視。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作者感言
用力,下壓,以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將他的唇向一側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