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發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視著他們似的。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剛剛萌生的喜悅驟然衰減。
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還折損了四名隊員,今晚無疑損失慘重。這一幅圖中還特意放大,著重描繪了蟲子從人的眼眶鉆進眼球里的畫面, 看上去驚悚與惡心交織。
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
秦非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愈加幽暗的環境。當時秦非盯著這枚戒指,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
為了保險,彌羊他們三個的彩球也交給秦非收著了。“這是一間無人游戲室,我們只要通過木橋,走到泳池對面,拿到那個放著彩球的筐就可以了。”老虎說著,伸手指向泳池另一側。
因此,提前了解一下被標記以后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還是很有必要的。秦非已然將他們齊齊歸劃到了死者陣營任務的重點策反對象范圍內,打定主意要狠狠拿捏。
按照距離計算,他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遇見另一支玩家隊伍了。
雖然烏蒙現在是五只雪怪攻擊的重點對象,但只要烏蒙一闔眼,接著下線的必然就是秦非啊!
木屋的門沒有上鎖,但門縫中像是被灌過水,丁立伸手掰了半天也沒能將門打開。
還要長相清秀端正。
“一雙眼睛?”他的手捂著脖子,而脖子上,一道貫穿左右的傷口,幾乎將他的頭與肩膀直接分離開來。怎么會有人把那么珍貴的契約NPC當獵犬用啊!!
哪里來的殺千刀的小毛賊,連垃圾站都不放過!秦非可不是故意在騙人,刁明昨天晚上就是單純給嚇傻了,秦非心里門清。
三途點頭:“對。”既然污染源說了讓他去報名,那肯定就能報上。“你們帶帶我!”
還有鴿子。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
由于不清楚峽谷這段路會遇到什么事,玩家們整齊的排成了兩列,兩兩并肩,警惕地向前行走著。雖然副本內的溫度的確極低,但,正常來說,以玩家們的身體素質,不至于在半小時都不到的時間里迅速削弱到這種程度。
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
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沖鋒夾克,保暖速干內衣,特制的雪鞋和羊毛襪。”餐桌茶幾上不見任何礙眼的物品,甚至擺上了鮮花。
刺骨的寒風從外墻石磚的縫隙中涌入屋內,整座神廟冷的像個冰窖,有風順著領口鉆進衣服里。“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
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你想要的話就由你保管吧, 還有這些食物,也都交給你了。”
之前在圈欄區時,秦非就一直能夠聽見隱約的發動機聲,而這種聲音在工作區中響得更加明顯。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秦非眨了眨眼,將那塊積木扶起。
起初老鼠只懷疑,秦非應該是某個控制流的玩家。
周莉獨自一人進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展的趨勢。
雖然這樣想好像很荒謬。
“通”的一聲,連人帶衣服摔在了雪地里。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王明明的媽媽:“等你不害怕了,我們再裝上。”
林業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后怕。沒人理會他,門外的玩家們偷偷向后挪動著步伐。“阿婆確實是隱藏任務NPC,但與你無呱。”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
“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狂風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路面。
秦非縮到了角落里,背對著直播鏡頭,正從塑料袋中鬼鬼祟祟的往外掏著東西。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一口氣頓時堵塞在喉頭。
作者感言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