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片刻后,又是一聲。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蕭霄一愣:“去哪兒?”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來呀!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