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三途解釋道。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可現在!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彈幕:“……”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怎么?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他也沒有過分緊張。
……
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作者感言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