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村祭,神像。
果不其然,才走出幾步,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涼?;蛟S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鬼火&三途:“……”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嗯?!?秦非點了點頭。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秦非若有所思。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靶∏?,人形移動bug??!”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澳莻€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笔捪霰M心盡力地科普。
鬼女:“……”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六個七個八個。
這間卻不一樣。……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有人來了!”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玩家們大駭!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叭姼?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皝砹藖砹?。”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作者感言
能帶進副本里的面具當然也有,但那種面具都很假,一看就不是真臉,用那種外觀反而更容易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