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總之。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這樣嗎。”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禮貌,乖巧,友善。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他只有找人。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我們該怎么跑???”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神父?”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秦非詫異地挑眉。
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啊???”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秦大佬,你在嗎?”
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作者感言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