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眾人再次圍坐一圈。“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是信號不好嗎?”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秦非收回視線。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3號死。“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
“到了。”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19號讓我來問問你。”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
作者感言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