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
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
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
“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她的右手無力地垂落在身旁,旁邊是一行結構松散、頗有些難以辨認的血字。
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我的本體靈魂碎片分裂,將我的記憶也同時分裂成了許多片。”
那是一扇藍色的門。
他怎么就A級了???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
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擠壓著。
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什么?你問我老婆聽到有人喊他名字為什么不過去?啊那大概是因為喊他名字的人不是我吧~~”“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小姑娘于是轉過頭,一門心思盯著聞人黎明。冷血,暴力,殺人不眨眼,是杰克的代名詞。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勉強摳出一些被壓得十分緊實的雪。
“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這出血量遠非剛才的擦傷所能比擬,在見血的一瞬間,秦非從面前的祭壇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勁的吸引力,他的手掌幾乎不聽使喚地覆蓋上了祭壇表面。
可通關大門明明就在眼前,他直接走出去不就完事了!鬼怪不懂。“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雜。”
帖子雖然熱度很高,但底下回復的大多是民俗研究的學者和愛好者,沒人認可這個傳聞的真實性。
在壇子和二為一的瞬間,系統提示又一次響起。
雖然小秦還在旁邊,但憑借小秦一人,絕不可能將他從四五只雪怪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鬼火的思路在錯誤的道路上徹底跑偏。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沒有半分了解。聞人黎明欲哭無淚。
寶貝兒子回家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很開心。
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
從雪坡到村子的這段路,甚至還是彌羊大發慈悲地把他背過來的啊!!!
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
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啊!!!!”
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
“別不是已經被凍死了吧……”有靈體不知天高地厚地口嗨。秦非巴不得他們相信所有人都死了,自然不會順著應或說:“我覺得不是。”“嗯?”鬼火的眼睛睜大了。
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
最氣人的是——林業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
在那一行人來到樓棟門口之前,秦非剛剛帶著陶征和彌羊轉過中央廣場的拐角。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
孔思明的手機在聞人黎明那里。“……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這個應該就是指引NPC。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幾人完成任務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
“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房間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原本靜默在黑暗中的某個東西,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輪廓。
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
作者感言
“話說這里站著的應該不全是玩家吧,還有NPC?所以這船上的人帶了這么多動物,究竟是想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