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大家雖未言明, 實際卻早已各自在心中認定, 這就只是一場單純的猜拳而已。雪坡太陡,幾乎已經快成70度的斜面,玩家們只能手腳并用,一點一點往下爬。
他不說玩家們也會自己滾得很快的。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
密林還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延伸,距離已經只剩幾十米。一道輕柔卻隱含不耐的聲音自刁明耳后響起。《失落雪山》這場直播共有四位A級玩家參與, 每一位都有著數量不凡的追隨者。
林業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
“薛先生。”彌羊敲了敲桌面:“假如我們按照豬人給出的方向玩15天游戲,估計不會有上二三樓的機會。”
應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
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
在索道上,一個人即使不小心失足,至多也只是讓自己摔死。秦非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表情扭曲,不由啼笑皆非:“你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秦非眸色微暗:“副本對玩家探索的限制變強了。”
秦非走到彌羊身邊說道:“他今天去社區里的美容院做了個光子嫩膚,看起來是不是年輕了不少,媽媽?”“難怪隊長總是偏心,只和阿或一個人商量事情,阿或的腦子確實比我好用啊!”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
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可距離玩家們進入游戲已經過去一夜,難道之前他們在副本中經歷的那些,全都不算在探索度里?
你沒事吧你。這種血雨腥風的活計,自然是要交給別人。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
這一切都是靠那個人。說不定那幾具尸體是雪山變出來的,為的就是迷惑玩家,也迷惑外面的普通人。
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祂說的話很有道理。
燈還關著, 電臺的警報還在響,整間操作間被不斷閃爍的警示燈染成一片紅色。“如果和杰克聯手……”“咦,其他人呢?”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如果能活著回來,明天再相互交流信息。彌羊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湖中間的兩條線,是什么意思?”
11號早上,登山隊群里確實正在聊進托羅蒙德山的事。這里分明更像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B級大廳中的觀眾們一臉懵。
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烏蒙大手一揮,手中橫刀出鞘。腳下的地面同樣消失不見。
從底下這群人來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門對面,獾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
“給我?”他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呼嚕聲片刻不停,儼然正在安眠。它隱著身,別人都沒看見它,只有秦非看著它將自己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忍不住嘴角抽搐。
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再度響起,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廣播聲又一次回蕩在空氣中。鬼火閉嘴了。
以及那來自于千萬里海底之下的深淵的呼喚。然后,當NPC發現他們的存在以后,所有人就都完蛋了!“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
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彌羊向開膛手杰克狠狠飛著眼刀。
秦非扭頭打量著身旁NPC的表情。旗桿?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
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
可問題是。
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
也有怪物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被其他怪物踩得嗷嗷直叫。系統既然想將污染源困死在封印之海,那就肯定不會看著祂逃離而不作為。
只要是人,就會有松懈的時候。
那湖水一看便寒涼刺骨,但聞人的動作沒有半分滯澀,如魚般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以下。
作者感言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