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這樣回想起來, 在電梯里的時候,彌羊似乎也有說過類似的話, 被他自己憋回去了。聞人黎明想起小秦今天早上對他說的那句話,還有那個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王明明的爸爸:“他一進咱們家就直奔雜物間?!标犻L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 結(jié)果自然可想而知。
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
“而且!”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已經(jīng)從5%上漲到了15%,看來秦非的識相令他極其滿意。在不知多遠(yuǎn)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屋內(nèi),幾名傀儡正在數(shù)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
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應(yīng)或卻自己品出了幾分別樣的意味,心驚肉跳地追問:“你找到我們的時候,他在哪里?”“要么是第五處打卡點,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處打卡點之內(nèi)。”
三十分鐘后,全體玩家修整完畢,迎著風(fēng)雪離開了木屋。
彌羊閉眼,深深嘆了口氣,無聲地高呼救命。他真是受夠了各個副本里層出不窮的追逐戰(zhàn)?。?/p>
聞人黎明和烏蒙都試了一遍。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
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嚯!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寸寸焦炭崩裂開來,從縫隙中流淌出黑黃色的脂肪液體。
布娃娃轟然倒地,震蕩而起的煙塵嗆的鬼火連連咳嗽。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
祂說話的時候,秦非的視線總不自覺地被祂的神態(tài)所吸引。
這可真有意思?。?/p>
鬼火三人重獲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撒腿就跑!
刁明瞇了瞇眼。彌羊還沒看出秦非的天賦能力到底是什么。
“確實哦,感覺他是表演型人格,在把船艙當(dāng)舞臺,把玩家當(dāng)觀眾?!?
“副本這是設(shè)置了一個必死局嗎。”秦非的氣球臉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腳步平靜地繼續(xù)向里面走。在厚重的積雪中,要想跑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預(yù)選賽由玩家自主報名,參與比賽的許多玩家都是組隊或呼朋引伴進來的?!澳阆胝?我便宜就直說。”秦非無語地輕輕嘖了一聲,看向彌羊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非常稀罕的物件,“不需要這么……”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
他們先是遠(yuǎn)遠(yuǎn)看了蝴蝶一眼。背后拱門上所有的氣球同時升空。當(dāng)然不是!這決定是他們小隊全員剛才一起暗戳戳做下的,密林逼近的速度實在有點快,污染能力也越來越強,現(xiàn)在他們站在營地位置,都能隱約聽見林子那邊傳來的喊聲了。
——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
秦非在腦內(nèi)大致預(yù)估了一下房間的面積,以及雕塑的數(shù)量,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澳芸刂贫嗌倬投嗌?。”但他們別無選擇。
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甲板上竟是正在舉行著一場晚宴。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
可誰愿意喝?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fā)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
阿惠皺眉道:“其實也有道理,但是……”
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fēng)里。即使是現(xiàn)存于玩家金字塔頂端的s級玩家們,也從未見到哪一個的san值能達(dá)到滿格!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開膛手杰克同樣也能感覺得到。
她的另外半邊果然是一條同樣的,又黑又亮的馬尾辮。和其他玩家不同,秦非作為從洞中取出祭壇的直接執(zhí)行人,對事情的一切脈絡(luò)都十分清楚。
作者感言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xiàn)過的通關(guān)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