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他問刀疤。……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秦非但笑不語。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但這顯然還不夠。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神探秦洛克!”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
但這怎么可能呢??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
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而拿了早餐的玩家中,有的人早已猜測出了食物對于san值恢復可能產生的作用,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受饑餓驅使以及跟風。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談永已是驚呆了。“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作者感言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