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身處12號樓下的中央廣場的蝴蝶一行人,還是正在社區內另一處做任務的薛驚奇團隊,抑或是幾個游蕩在副本里的散客玩家。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而其他的玩家們,此刻則正在游戲區里忙碌。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
“而且。”彌羊道,“靠近那邊冰洞的灰蛾也在朝這邊游。”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只要是人,就會有松懈的時候。
“真是不好意思啊。”秦非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語調歡欣雀躍,“一不小心就看穿了你們的計劃。”秦非幾人心知肚明,老虎肯定不可能光憑他們幾個看起來比較淡定,就斷定他們是高階玩家。難道秦非作為唯一一個被副本主動歸類到死者陣營的玩家,還有其他和他們不一樣的任務?
宋天當時就很想奪路而逃。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他們在風雪中行走了兩個多小時。
這貨是個腦補帝,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鬼火剛才跌倒的時候撞到了幾個垃圾桶,垃圾桶底下裝著滾輪。茉莉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船上全部的人嗎?
“請問……二樓的、房——間。”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非常優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
那張和雪一樣冷清的面容上顯現出一抹轉瞬即逝的厭憎,但他還是抬手,指向左側的路面。
從空洞的眼窩中,老虎只能看見一抹極其光滑扁平的詭異面容,全然無法從中分析出眼前之人的內心所想。高額的回報成功吸引了玩家們,狼率先進了房間,NPC沒有關門,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門口看。“生者陣營的任務進度還不如死者陣營快,來死者陣營,就不需要查周莉了。”
不就是偷東西,對鬼嬰小朋友來說,這完全是信手拈來。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
一路途經的所有洞窟都干干凈凈, 除了嶙峋起伏的地面有些硌腳、容易將人絆倒以外,他們再沒有遇到過別的阻礙。
“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
抬起的手臂又被壓下。只要沒有被雪山捕捉到姓名,就有機會從山中離開。
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明小隊的主業從來不是當雇傭兵。但老虎仔細回想起來,那棋盤只是看起來像象棋盤。三途面色不安:“我懷疑……”
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須臾的功夫里。玩家和NPC在這狹小得連轉身都略顯局促的房間里玩起了躲貓貓。
整整三天時間,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在!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秦非會問起也在應或預料之中,他沒多想,苦笑道:“你也發現了啊。”依舊沒有找到彌羊。
但,之前找人實在浪費掉了不少時間。“只能從配圖和副本名稱上分析了。”彌羊屈指扣著桌案。這玩家十分敏銳地判斷出,眼前之人不好惹。
事實上,野豬現在非常后悔。寶貝兒子回家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很開心。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他開口,想提醒呂心看一看自己的屬性面板。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
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看起來沒有多特別,卻能夠登上系統的人氣玩家排行。
保安們進樓沒多久就出來了,可崔冉和宋天卻一直不見蹤影。
左手邊是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是一只黃色的狗。
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其他人都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
如果碰上要求少的玩家,更是跟在大馬路上白撿錢沒什么兩樣。
“總之,現在我們最緊要的任務仍舊是盡快下山。”
三途每每想起來就有種自愧不如到想撞墻的沖動。秦非微微瞇起雙眼。
美夢徹底破碎,事實證明,雪怪半點用都派不上。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江同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刻,他忽然看見身邊有道黑影一閃。
老虎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一間紅色的房門前。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
彈幕里飛過一片唏噓之聲。
空閑的時間實在太長,該說的話在一開始就說完了,等到入夜后整整幾個小時里,圈欄區內都安靜得落針可聞。秦非耳邊嗡嗡直響。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