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的蛾群短暫地避讓開,僅僅一秒以后,它們便仿佛嗅到血腥味的狼群,翻涌著直撲而來!那個玩家不知道還有好幾個和他一樣拿到了居民身份的人,還以為自己就是獨一份,是這個副本里隱藏的重要線索人員。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
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為了保護女孩,隊員們圍成一個圈,將女孩守護在其中。”
秦非瞇了瞇眼。
這似乎是個過場劇情。
重新回到了原點,在艱難前行兩個多小時以后。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
那東西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那影子動作不停,與彌羊擦身而過,直直撞在了仍是小姑娘形態的秦非身上。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孔思明沒太放在心上,附近幾個村里夏季上雪山人也不少,沒聽誰說有人失蹤。秦非在聽見“垃圾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目光一黯。眼看烏蒙和刁明快要吵起來,聞人黎明咳嗽一聲,沉聲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說什么?”
彌羊愣了一下。
多少人羨慕嫉妒,卻只能從流言與八卦中聽聞得一星半點。許多玩家回到船艙底部后,就立馬開始閉目養神。
所以,他們還有10分鐘的思考時間。你這樣全程通過我的踩雷狀況來鉆研規則漏洞,真的禮貌嗎??
任平完全沒有去了解過任務背景,只是看到煎餅里卷的人手指就被嚇破了膽,進入任務空間后,當然回答不出老板的問題。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
蕭霄每次起完卦得到答案后,都能看到答案的正確率,正確率時高時低。“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嗎?”
見彌羊終于看完了,忙不迭湊過去翻閱。但薛驚奇卻自始至終沒有對他表露出任何指責的態度。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
但他并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而是收起邀請的手,笑意盈盈地遞上一杯酒。“咦,是雪山副本!”
“對。”孔思明點頭。
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如此種種混雜在一起,豬人能不發現有鬼才怪。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
身量頎長的青年立于風雪中,抬手同他們打著招呼。
這話簡直比秦非剛才承認自己是真的死者還要讓人震驚。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媽的,剛才到底是哪個傻逼突然指認鬼?”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帶有危險性的提議, 她都一概當做耳旁風。
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
再看信不信小爺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扔在地上!!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別的方法其實倒是也有,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之前的兩次直播中玩家的第一反應都是用積雪將尸體掩埋,我懷疑系統在這其中做了一些手腳。”【今晚不是平安夜,24小時后,請大家再接再厲!】
“而是進了傳說中的那座不存在的雪山。”“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系起來。”
秦非現在很想握住岑叁鴉的手大喊三聲謝謝同志。也有人好奇:
可惜這批玩家堅持到現在,卻還是被困在了死胡同里。不過,副本絕不是適合以貌取人的地方。所有人都以為,他也在看地圖。
“老婆是不是發現不對勁了。”
——并且不是什么好事。彌羊指的是阿惠和段南、谷梁他們幾人。
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可短短幾句話的交談過后,他似乎已經將自己的目的忘到了腦后。污染源的視線瞟向秦非的手指。
鬼火誠實搖頭:“完全不行。”
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
果然那具尸體的樣子和店老板完全不同。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