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會陷入長時間的眩暈和幻覺,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會失去部分自我意識,被副本世界的設定所左右,直至最終徹底陷入其中,再也無法離開回到現實。
“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啊——!!”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
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主播真的做到了!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砰!”
文案: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秦非搖了搖頭。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兒子,快來。”
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作者感言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