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qū)。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鬼嬰急迫地發(fā)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cè)臉。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要想繼續(xù)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nèi)。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五個、十個、二十個……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jīng)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fā)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yè)、鬼火和三途。他們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將這二者聯(lián)系起來。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他沖導(dǎo)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草!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
當時秦非已經(jīng)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秦非并不擔(dān)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30、29、28……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jié)論給推翻了。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但蕭霄沒聽明白。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qū)O守義。
3號在內(nèi)心對著自己狂喊。“等一下。”二樓的高階觀眾區(qū)內(nèi),那個一直關(guān)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tài)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說完這些后修女轉(zhuǎn)身離開。“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
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他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qū)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yè)三人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作者感言
而秦非則獨自一人,又一次走向了商業(y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