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啪嗒，啪嗒。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恭喜玩家小秦完成隱藏任務：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當前任務進程60%，請再接再厲！】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哥，你被人盯上了！”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滴答。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極度危險！】

“可是林守英不一樣。”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通通都沒戲了。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反正他也不害怕。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如果硬著頭皮死找。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還有13號。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