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十二點,我該走了。”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神父?”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絕對。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
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快了!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秦非略感遺憾。“?啊???”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作者感言
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