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沒有人獲得積分。
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小秦-已黑化】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但也沒好到哪去。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對方:“?”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
“閉嘴!”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她不可能吃了他的。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504人,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397人。
他快頂不住了。視野前方。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這么說的話。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作者感言
秦非自己也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