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鮮血。即使是在被明確規(guī)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qū),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秦非抿唇,輕輕叩響了王明明家的門。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qū)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他剛才……是怎么了?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快跑。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fā)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快去找柳樹。”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但這怎么可能呢??
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那……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說完轉身就要走。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fā)出,
黑暗的告解廳。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xù)。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yī)生對他所表現(xiàn)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jīng)遠超于其他屋舍。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可現(xiàn)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現(xiàn)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24名圣嬰,在里世界中,扮演的究竟又是怎樣的角色?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作者感言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