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蕭霄:“?”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有這種好事!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白癡就白癡吧。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修女目光一變。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
“哼。”刀疤低聲冷哼。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其他玩家:“……”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
找更多的人。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作者感言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