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非卻不以為意。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嘶……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是刀疤。
孫守義沉吟不語。“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去啊。”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作者感言
秦非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