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什么情況?“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是主播做了什么嗎?”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廣播仍在繼續。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秦非眉心緊鎖。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除了刀疤。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這該怎么辦呢?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算了。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蕭霄:“哦……哦????”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作者感言
無論秦非本人還是直播間里的觀眾,對于NPC給出的答案都有些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