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可他又是為什么?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主播到底在干嘛呀??”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秦……老先生。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修女微笑著介紹道。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秦非揚眉。“臥槽!!!”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快……”
“嘔——嘔——嘔嘔嘔——”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既然這樣的話。”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從指尖到肘關節,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膚細膩,截斷面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
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則一切水到渠成。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還真有事要讓他辦?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
“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作者感言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