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
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guān)懷道。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yīng)該身經(jīng)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沒有人應(yīng)和華奇?zhèn)ァ?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nèi)的前沿又有一節(jié)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fā)現(xiàn)。“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guān)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fēng)翻盤……“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他對此一無所知。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guī)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太好了!
【玩家天賦技能已開啟】
三途沉默著。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林業(y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觀眾們:“……”熒幕前無數(shù)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fù)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玩家們似有所悟。
只是,現(xiàn)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系統(tǒng)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cè)藬?shù)共有多少。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作者感言
電話終于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