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快跑啊，快跑啊！”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

蕭霄叮囑道。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

算了。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不行，他不能放棄！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

“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三途沉默著。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又一下。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