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
“再堅持一下!”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臥槽,真的啊。”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要命!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八個人……?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
“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還是沒人!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禮貌,乖巧,友善。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作者感言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