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他真的好害怕。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導游：“……………”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NPC十分自信地想。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身前是墻角。

“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

混了三年，五年。——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是高階觀眾！”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