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懵了一下。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是的,舍己救人。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然而——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也太會辦事了!
其他人點點頭。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作者感言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