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靠?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可選游戲: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啊——啊啊啊!!”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后果可想而知。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片刻后,又是一聲。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
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他是突然聾了嗎?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作者感言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