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瞬間,毛骨悚然。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誠歡迎您的到來!】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qū)小心翼翼地走去。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yè),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xù)維系正常運轉。秦非心下一沉。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什么?!!”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不。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xù)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guī)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他們發(fā)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蕭霄:“????”
溫和與危險。
導游神色呆滯。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fā)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guī)磉@里有什么目的??”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諾。”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地面污水橫流。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
秦非心中一動。昨晚事發(fā)時休息區(qū)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作者感言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