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已然快到了極致，可七個人，要想爬上通風井，依舊是一件需要花費時間的事。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

他身邊到底都是些什么品種的變態啊！！秦非完全沒時間看彈幕。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

安全通道里并沒有怪物，但隨著兩人一前一后跑進樓梯間，那一扇扇原本緊閉的門后也傳來響動。

但污染源不同。

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在這座礁石中，一旦走錯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秦非伸手輕觸空氣面板，骨哨出現在他的掌心。

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起碼對于開膛手杰克來說是這樣。

他找小秦的麻煩，這個彌羊偏要跑上來湊熱鬧干嘛？？

“快出來，出事了！”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

可問題是秦非不知道，彌羊的雕像是不是也像其他這些一樣, 會變位置。占了近半數的人頭卻只分到1/4份食物，你們到底在感動些什么呀？薛驚奇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電話后面好幾種顏色的連線和接口，鬼火已經沖上前去，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我來！”

你這樣全程通過我的踩雷狀況來鉆研規則漏洞，真的禮貌嗎？？要年輕的。雪山的污染影響不到電子設備。

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和運動褲，臉上的頭套雖然有些惹眼，卻并未引起多大關注。游戲過程全都有驚無險，雖然有些難度，可是沒什么陷阱，度過得非常平淡。

“沒人。”他向其他人比了個口型。接警員既沒有詢問他們身旁是否有傳真機，也沒有問傳真號。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

“玩家蝴蝶，您當前所屬的陣營為：白方！”

去暗火公會和鬼火三途閑聊。

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

——彌羊是這樣想的。“陣營轉換成功。”

一排排整齊的擺渡車停在道路兩旁，每輛擺渡車前都坐著一個身穿制服的NPC。三人頓時覺得自己距離死亡線又遠了那么一點點。傀儡玩家的牙齒咯咯打著顫。

“等乖兒子18歲生日，爸爸媽媽再帶你去二樓。”——他們現在想的是：

畢竟，底艙的工作區也標了“非請勿入”，但秦非他們進去了，卻什么事也沒發生。

彌羊：“……？”

彌羊嘴角一抽。他只是在用最平常不過的語氣，敘述一個事實而已。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前行的隊伍寂靜無聲。

最后，王明明的媽媽率先開了口：“進了這間房間，你就真的長大成人了，我的寶貝兒子。”在砸掉這面鏡子之前，秦非必須要先做點什么。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

那種情緒大概能稱之為慈祥。沒有盛放著廚余垃圾的垃圾桶, 也沒有堆得遍地都是的塑料瓶和紙箱。

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

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而一個月時間就升到A級……

這種NPC的攻擊能力，玩家們都已有目共睹。但三途看起來卻比唐朋能打多了——她雖然剛升D級，戰斗力卻可直逼B級玩家。

五人才剛進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秦非沒有多做停留，邁步進入室內。

面對出現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周莉是本地人，手機中或許會有更多關于雪山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