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看看秦非究竟打算把蝴蝶怎么樣。只是,大家都不明白。
可等到再醒來時,他卻已經回到了山下村莊中溫暖的床上。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
并不是他感到恐慌或者害怕,而是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林業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假如。
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
秦非開始盤算著。秦非并沒有立即拆穿躲在后面的人, 而是向前邁進一步,用力狠狠摔上了門。
“你……小秦?”彌羊面色復雜。“???什么東西?”
谷梁的心情極度復雜。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
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
可與此同時,他那僅存的一丁點自我意識卻正瘋狂叫囂著:救命!救命!秦非不經意間發現,他的手腕青了一大塊。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奇怪。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副本內灼灼的烈日從頭頂移到側方。秦非無聲地望去。
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
兩個男人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激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秦非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表情扭曲,不由啼笑皆非:“你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哈哈哈哈哈!!”烏蒙毫不客氣地捧腹大笑。……
安安老師住的地方也許早就被搬空,又有新的人搬進去了。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
秦非瞟了一眼他的頭頂,醒目的提示條浮動在空氣中。
詭異的電流聲在木屋內回響。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他居然真的在這里硬生生蹲了半個多鐘頭。
“擔心被其他人找到線索怎么辦?噢,當然是搶先一步毀滅線索!嘻嘻~”
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王明明家一樓客廳。“周莉同學是藝術系的,人長得也很漂亮,很會打扮,肩膀上有個玫瑰藤蔓的紋身,至于你說的和社團的人曖昧,那——”沒有人能夠回答孔思明, 這問題的答案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有蝴蝶和薛驚奇著兩尊大佬坐鎮,白方會獲得最終勝利,已經成為大部分玩家心理偏向的結果。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衣角卻忽然緊了緊。
“宋天呢?”他努力維系住微笑的表情,盡可能沉穩地問道。破開風雪,走到了帳篷前。薛驚奇帶領的那群玩家雖然發現了老頭不見,但誰都沒放在心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回了活動中心。
“請問屋里的游戲是什么類型的?我們可以交換信息。”有心急的玩家已經跨步上前。
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還是有人沒懂,但這靈體已經不耐煩解釋了。
身邊有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野外安全感足些,江同忍不住開始和旁邊的玩家搭話。
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烏蒙愁容滿面:“半小時前我就發現不對了。”
現在,陸立人的掌心已經整個貼上了秦非的肩。
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屋內,幾名傀儡正在數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怎么?怎么回事???”應或驚慌失措。
段南呆呆愣愣的,好像根本讀不懂空氣,丁立嘆了口氣,嘗試轉移話題:明明眼前這個人,被叫名字的次數比他和應或兩人多得多吧?他將手中的收音機放回到桌子上,像是要與它劃清界限般,朝玩家們走了幾步。
作者感言
秦非還是沒有反應。